全英文教学环境,要大量阅读、听懂专业课、跟上讨论并表达观点,开学才两周就要交一篇小论文。小钱发现高中学到的只是应试英语,她被国际学生活跃的讨论吓蒙了。
焦虑的小钱去了学校6楼的学生健康中心,那个温暖封闭的小环境,有懒人沙发和小点心,还有来自美国的心理咨询师,陪她度过了最沮丧孤独的时光。
她直接告诉一位教授,“您语速太快,我听不懂”,教授下一节课就做了调整;她不知如何写论文,一次次写邮件、预约面谈,教授及时鼓励,“找不到合适的词没关系,重要的是你的观点”;她几次向外国同学请教“答案”,对方诧异,“没有对错,你只要理性表达自己的想法”……
第一个学期末,小钱三门功课拿了A。她从一页纸小文章的不知所云到能顺利完成6页纸论文;她设计调查问卷,在街头拦下陌生“老外”做规范的“研究性学术采访”;她能够论述亚当·斯密和荀子观点的异同;她学会倾听和鼓励他人……
“被压抑的个性复活啦!在高中,我们老在嚼别人嚼过的东西。在这里,我只要成为我自己!”小钱说。
差点“崩溃”的,还有其他学生,甚至家长。
学校强制规定,不管是住宿还是社团,国际学生和中国学生必须“混搭”。因为个性、习惯迥异,有的中国学生“痛苦万分”,闹着要重择室友。有时学生已相安无事,家长却闹个不休,坚决要给孩子调换寝室。开学典礼的提问环节,中国家长不断纠结于“文凭”问题,让国外家长一脸困惑。
一年多后,中外学生从各自扎堆、偶有小摩擦到和谐共处、取长补短,家长们也开始对孩子明显的进步感到欣慰。上海纽约大学校长俞立中很自豪:“有华东师大老师说,上纽大学生走在校园里,很容易被一眼认出,气场不一样!”
28位学术“大牛”的加盟,相当“奢侈”
杰弗里·雷蒙背对着窗外上海陆家嘴楼群,在用树根雕成的中国茶几前,娴熟地用紫砂壶和铁观音冲泡着功夫茶,淡淡的茶香汩汩渗入正午的阳光。办公室满堂的中式家具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摩挲,在他温存的注视下熠熠生辉,那都是他的私人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