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常听广播和看电视,还在练习写字,看习近平读本。有时会跟我们谈起,小日本还没死心,会不会打起来呀,几个日本人就可以横行的事肯定不会有了。
目前,母亲是我的父系和母系家族中父母辈唯一的健在者。我常对母亲讲,您代表着一代人,千万保重,必须创造长寿奇迹。我奶奶活了96岁,必须超过奶奶。母亲听了也会高兴地笑起来。
我其实是一名敬仰马克思的共享主义者,是一名无神论者,但我还是会不自觉地祈求母亲健康长寿!
母亲节微信推送文章二
把母亲节定在五月的第二个星期天,这个日子再合适不过了。别的地方自不必说,就说在我们大兴安岭吧,到了五月,迟到的春风已经吹遍大兴安岭的群山,远山近树都已经泛出了绿意,那满山满坡的红杜鹃红红火火地开着,远看像一片红色的海。这个季节,是万物复苏生长的开始,孕育着无限的生机和希望,与一个母亲的性情有着高度的吻合。前两天,突然有了兴致,先后去了大杨树的达尔滨湖和加林局的天门山,主要目的是去看达子香花。达尔滨湖我已经去过两次了,这里的达子香长在火山岩里,没有杂草树木,就那么一簇簇、一片片地开,给人一种清新高洁之美;相比之下,天门山的杜鹃花,则混杂在荒草树林之中,就那么兀自随意地开放,更有一种野性之美。遗憾的是,今年的花期,正赶上下了一场大雪,我们去的时候,许多开得正旺的杜鹃花,都已经被雪砸掉了,或者冻得自行凋落了。那些飘落的粉红色的杜鹃花,像一群群飞累的蝴蝶,静静地蛰伏在雪地上,看上去不免上人有些伤感。
事情就是这样,有完美的一面,就会有遗憾的另一面。对母亲的回忆也一样。我对母亲的回忆,心里就总是充满温馨和自责,或者叫温暖和遗憾。母亲已经去世十多年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想写一篇怀念母亲的文章,但每次提起笔来,都觉得无从写起,不是真的不知道写什么——这怎么可能?而是总怕自己写不好,所以,就迟迟没有写。这肯定是许多人对自己母亲的一种感受吧?今天也一样。今天是母亲节,想起母亲的许多往事,心里仍然觉得幸福而伤感,仍然不知道怎么把母亲写好,那就简单说几件小事吧,以此在这个节日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我对母亲的思念是渗透在日常生活当中的,无论何时何地,总会不自觉地想起,或者因为生活中的某一件事情而引发。母亲是个农村家庭妇女,没什么文化,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大字不识,所以,她对子女的教育,都是朴素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没有一句大道理。那时候,我在机关工作,年轻,觉大,有时候工作不忙了,就想午休多睡一会,晚点去上班,可每每这个时候,母亲一到上班时间就会把我叫起来,我要说晚去一会,就会遭到母亲的“批评”。按照母亲的逻辑,既然是上班,就得按时按点——父亲也这样认为,都是工作的人了,就不能迟到早退。偶尔我感冒发烧了,也会首先想到母亲。母亲虽然不懂医术,但却总有对付感冒发烧的办法。她用粗糙的手掌在我的脑门上一摸,让人能感觉到些微的疼痛。然后就会把各种药片掬在的心里,另一只手端着水杯送到我面前,有时水热了,还会嘘嘘吹几口气。我吃了母亲给的药片,睡上一觉,感冒发烧就很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