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母亲节征文精选(3篇)(2)

话题作文2018-11-01王新老师

妈,你一定要等等我。我说。

  母亲节征文【二】

小时候,一提棉花,就想到那白生生、软绵绵的东西,那是娘从商店里买来做棉衣用的。长大后,嫌棉衣臃肿,不穿直接用棉絮做的衣服了,但成长的故事里却少不了棉花的记忆,因此 “棉花”总是很亲切的一个词儿。

后来到鲁北平原工作,见到了成方连片的绿油油的棉田,才明白:原来棉花和小麦、玉米一样,是活生生的植物啊!

棉花是春播作物,小麦收割之后,青青绿绿的小棉苗在大田里就突显出来,它们不像小麦那么密集,也不像玉米那么苗条,翠绿的茎杆上分出了几个小枝杈,颤微微地托着一个个平展展、绿油油的小巴掌,亭亭玉立,状似一棵棵阔叶的小伞,被棉农种得横成行、竖成列,远远看去,像一队队绿色方阵,又像片片绿色地毯,倒是鲁北平原的一道风景。

令人奇怪的是鲁北人都管棉花叫“娘花儿”,这让我颇费脑筋。最初以为“棉”和“娘”都是二声,也许是说快了发音相似的缘故吧。后来听说,鲁北人管棉花叫娘花的历史由来已久,自古如此,以至于建国后推广拼音普通话时,学校的老师总改不过来,教学生识字就闹出了笑话,拼读:“m-i-án,棉花的棉”,就成了“m-i-án,‘娘’花的棉”。由此看来,音似的猜测似乎没有多少根据。

每逢夏末时节,棉株长到了齐腰深,就进入了盛花期,一朵朵白里透红的花蕾,绽开了盈盈笑脸,依在碧绿的阔叶旁、枝叉间,风姿绰约,楚楚动人。那开败了的就攥成个绿色的小桃,像个大的骨朵儿,突破阔叶的包围,钻出来,站在阳光里,优雅地摆动。媳妇、姑娘们就在这样的大田里忙着,一棵挨一棵地疏枝,施肥,灭虫,她们白的、红的、粉的身影飘动在田野里,保不准鲁北的男人就把她们比喻成了正花枝招展的棉花呢――既普普通通,又极有风致。我由此猜想“娘花”或许和古代对女子的称呼有关,古代曾管女子叫“娘子”,所以“娘花”或许就是“娘子花”的意思,那是鲁北男人对女人最恰当不过的赞美了吧?

我生下儿子的那一年,生活在鲁西北农村的婆婆,虽然年愈六旬,却坚持要年年种上半亩棉田,理由是大人可以不穿棉,但小孩子不能不穿,种点棉花给孩子用。于是每年刚刚入冬,婆婆便做好了小棉袄、小棉裤、小棉鞋送来,儿子总是穿得暖暖和和的,在雪地里跑来跑去。

有一年秋末,我们一家人回丈夫的老家,遇见婆婆正从田里归来,她兴致勃勃的一边把一大包袱裂开嘴儿、吐着白絮儿的籽棉散开,摊薄在水泥地上晾晒着,一边高兴的说着又能做多少棉衣。我忽然发现一向强壮的婆婆腰弯了许多。公公身体一直不好,弟弟夫妇俩把孩子丢给老人,整天在外边跑运输,棉花不像小麦、玉米那么省心,琐碎的人工活特别多,比如要一棵棵整枝、打杈、施肥,喷药,秋后还要将盛开的籽棉及时的一朵一朵地采拾回家。看起来不是多累,却繁杂、日久,想来这些农活多数是由婆婆完成的。我们都劝她别种棉花了,太劳神,买些送回来用是一样的。婆婆却坚持说:“这点活算什么啊!我要种到孩子们都爱俏了,不愿穿棉袄的那天为止。”看着她身子佝偻了,却还一幅劲头十足的样子,我差点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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