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电网公司董事长刘振亚、中国通用技术集团董事长贺同新、中国移动通信集团公司董事长奚国华,均在今年不同时候对媒体表示各自的工资已经下降。其中刘振亚表示,没有限薪时,其年薪超过100万,现在其是公司降得最多的。贺同新称,和2016年的税前收入相比,他的薪水大约下降了45%~50%。
某中字头能源行业央企党组成员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按照现在的制度设计,他今年的税后年薪在35万左右,比往年下降了约三分之二。
当记者问及降薪是否会影响他的工作动力和热情时,该人士明确予以否定,但他同时表示,从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以及企业市场化改革的方向和角度看,降薪可以有指导性政策,但最好不要一刀切。他认为,毕竟我们是企业的高管人员,不是国家公务人员,应该因企而宜、因人而宜,若‘一刀切’,有‘懒政’的嫌疑。
曾先后担任中海油和中石化两家央企董事长的傅成玉,曾这样解释他对于央企高管限薪的理解,我觉得意义不在赚钱,你把一个大公司发展好了,在国际上有竞争能力了,像我们这些人,我的国际同行就尊重我,我走到世界哪儿我受尊重,我觉得这是中国人很难得的东西,比工资重要,比收入重要。
上述能源行业央企党组成员表示,在央企任职的高管,已不是单单为了钱在工作,愿意走出体制的,不降薪也会走出去,不愿意走出体制的,降薪也不会走出去。
徐平表示,央企高管有钱有权,有里有面,其职业晋升通道和社会地位等非物质激励强度大,即使薪酬下降、职务消费削减,其整体激励水平仍然很高。
制度设计只是一方面,如何落地,关键在执行。 上述能源行业央企党组成员也对《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表示了他的关切,如何考核、考核什么、怎样考核,这些是高管降薪真正的破题关键。 什么人离开央企?
部分离职高管来自市场竞争较充分的行业
国资委人事局一位不愿具名人士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在央企总部高管这个层面,想延迟退休的不少,主动辞职的少之又少。
记者查阅了2016年以来,国资委官方公开的28条央企领导职务变动信息里,涉及14名国资委管理的干部被免去现有职务,其中5人为退休,1人为外部董事,7人为系统内调动,1人未显示去向。
实际上,2013年至今,国资委企干一局和企干二局发布的人事任免情况显示,绝大多数央企领导的免职原因为到龄退休、央企间工作调动和赴地方政府任职,真正彻底脱离体制的屈指可数,有限的例子也基本发生在市场竞争较充分的行业。
大唐电信集团原总会计师高永岗对《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表示,做央企高管是一件光荣而艰巨的工作,要求很高,压力巨大,虽然经济收入不高,但是很充实、很光荣,无怨无悔。作为2004年国资委面向全球招聘的央企高管,高永岗在40岁进入大唐担任总会计师,将职业生涯最黄金的10年留在了央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