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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犯人因为住不好闹事,拥挤的美国监狱通常吃得更好。
美国监狱的伙食不算差,至少1960年代AlcatrazIsland(恶魔岛)的联邦监狱是这样,一块1963年3月21日的餐牌显示当天的供应:蒸米饭,一份蒸蛋,两份牛奶,此外还有面包、奶油、水果和咖啡——3年后,这所监狱因为无法维持开支被关闭了。
联邦监狱在美国有上百所,级别高于州立监狱。深圳一家电子设备公司的董事长吴振洲,因为牢狱之灾无奈成为多家美国监狱伙食的体验者。2008年他被美国政府以涉嫌走私军火监禁至今。他曾经记录关押前300多天里的遭遇,一共待过5所监狱,待遇天壤之别,伙食“各有千秋”。
第一个晚上,他作为转运犯人住在亚特兰大某家不知名监狱,一个装着三明治的纸袋加一包饮料就是一餐,分餐时狱卒还会吹上一声响亮的口哨,就像给狗喂食那样。
而怀特监狱做得就不错,每周会将食谱张贴公示,几乎每顿都有变化,不过晚餐质量不如中餐,因为晚餐在18点前结束,监狱可能担心犯人们“饱暖思淫欲”,在无所事事的漫长时间里找茬。
吴振洲还发现,更拥挤的监狱伙食通常更好,以避免犯人因为空间狭窄住不好而闹事。比如人满为患的芝加哥MCC就比怀特监狱好。
怀特是官授民办监狱,“据称属于美国三大监狱上市企业之一。所有狱卒彬彬有礼,但规矩比国营监狱严格。地方比芝加哥MCC的大,食物却差一些。但需要犯人自己花钱购买的副食品清单比MCC便宜不少”,吴振洲猜测这是为了鼓励犯人多消费。在美国,私人监狱“生财有道”,《赫芬顿邮报》曾称其“已成为繁荣产业”。
加缪在《局外人》写到男犯人默尔索狱中生活的难题:想女人和没有烟抽。于是开饭时他对分餐员旁边的看守长抱怨——但默尔索的遭遇其实不算太坏,至少还有分餐员。对于真正的囚徒,烟酒色欲皆可以戒,但不可能戒吃。
怀特监狱最受欢迎的不是女人,而是一台微波炉。每天禁闭时间一过,犯人们争相冲向微波炉,资深囚徒用它烹饪方便面、大米、香肠的厨艺已经炉火纯青。
虽然吃得比国内街边盒饭好,但每想起深圳海鲜大餐,吴振洲总感到“嘴里淡出鸟来”。
坐牢前每年体检都“三高”,入狱一年半后一切指数正常。
去年《北京青年报》曾探访北京各监狱,一位副分监区长介绍,服刑人员吃得最多的是馒头,每顿饭有一个菜,荤素菜轮换,逢年过节会改善伙食,红烧肉、炖鱼、炖排骨都吃得上。
“吃在广州”,而吃在广州监狱的犯人看起来也比首都的犯人更有口福。据《广州日报》2013年对番禺监狱的报道,馒头只会在早餐搭配白粥出现,另有米粉、河粉选择,正餐则鸡、鸭、鱼轮换着吃,通常一素一荤,每周有两顿豆制品为主的纯素菜,也有两顿加菜,黄豆焖鸭、冬菇蒸鸡是受欢迎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