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有个好朋友叫慧慧,因年龄接近,关系不错。她消失了一阵子,之后出现一回,直到现在再也没出现过。
雪儿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劝住她。她玩儿得太过分,还经常向雪儿借钱。每次借钱,雪儿都劝她:你能不能改改,连班都不上,我玩了之后还照常上班了。你说你存些钱,以后开个店多好。
之后,慧慧上了个嗨台,认识了小刘,之后就消失了,十几天后才露面。她一身名牌向一帮同事们炫耀,我现在赚大钱了。不在这儿干了。雪儿为慧慧高兴过,以为她找了个什么好门路。直到慧慧被抓住时,雪儿才知道她被别人拉去卖这种东西。雪儿明白了,这事真吓人。
雪儿以前的经理常教育手底下的员工们:你们记住,你自己可以玩儿,你帮别人捎货也行,但要是被警察抓住了,死都不能承认你卖。要不然,我捞人都捞不出来。
后来,雪儿的经理专门开了一个部门例会,规定:所有公关,除了上班时工作需要可以玩儿,其他时候,一律不许私自溜麻古。
雪儿认为,经理那样规定其实没用。
最后一次见雪儿,她抱怨最近总是生病
喜欢玩儿,还不想花钱,最好的方法是陪嗨。上班的地点不止在KTV的包间,实际已经延伸到KTV场外。
公关们有时会在上班的时候被叫出去,这些都是经理的熟客,这些客人在宾馆或者家中嗨,会要求公关出去陪。这时候他们出的价钱远远比在包房里高。雪儿非常喜欢这种客人,因为他们出手阔绰,而自己还可以玩儿过瘾。
有一次,来了个客人,找了好几个女孩儿陪唱歌,到了凌晨,开始打K粉。还要求所有的女孩陪着打,雪儿开心地接过了盘子。那天,她就跟着这个男人走了。她一直认为这是好机会,同时走的还有另一个女孩儿。
后来,记者听到那女孩儿当着大家的面笑话雪儿,她现在不能了吧。那天晚上一口气5片,疯了。后来一个人光着身子坐在浴室里好几个小时,眼光发直,我叫她,拉她,她都一动不动。大家一阵哄笑。
记者不觉得好笑,这件事不该是一个笑话。吸食麻古过量会造成休克死亡的事实,雪儿好像一点都不明白啊。
雪儿的朋友们也全都不明白。她们对毒品的概念非常模糊。她们甚至联想不到包房中禁止吸毒的警告牌和她们玩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最后一次见到雪儿,她一边咳嗽一边嘀咕着:最近花钱太厉害了,光看病就花了好几百,我看我的店开不了了。
自欺欺人的说法:滥用药物不是吸毒
以狂欢、快乐、填补空虚,甚至幸福的名义嗨的人,皆认同嗨药是流行生活趋势,是排解压抑和抑郁的手段,以致形成一种奇特、变态的娱乐文化。记者注意到,对吸食新型毒品的行为,圈内人更习惯用滥用药物这个词来称呼……晚报记者
嗨药者口述日记
用沉沦寻找所谓失落的幸福
段扬虽然喝醉了,仍表现得彬彬有礼,在一家慢摇吧内,他是唯一愿意详细接受采访的人。也许,因为他喝醉了或者像他说的那样,他光明磊落,没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