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越妇,一个双腿被打断,呻吟着躺倒在水塘边的地上;一个被枪托打破了头部,抱着满面污血的头,跪坐在死去的同伙与两头死水牛旁边低声叫痛哭泣。被我俘虏后,出于人道主义,我们还是为她们包扎了伤口。但在为她们包扎时,两个越妇嘴里边不住地咕哝,我们不懂得越南话,不知道她们说什么(可能她们懂得我们说什么)。只见这两个越南女人表情十分的凶恶,好象是在咒骂着什么人。
看到我们这么多人的死伤,愤怒的战士几次提起自动步枪,想把她们处理掉,但都被受伤的副连长制止。
直到这时候,我们才发现这几个越妇根本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而是身手敏捷,年龄不到三十五岁的年轻妇女;她们的化妆与伪装出来的老态模样,骗过去了我们所有人的眼睛。
根据她们所拥有的武器与装备,以及行动手段,我们认为这几个女人就是那些阴险狡猾,凶狠的越南特工队员。这里是她们的一个隐蔽活动据点。
我们扎了几副担架,抬着伤员与牺牲的战友,押着俘虏匆匆赶向目的地。但小村子那三间隐藏武器弹药和物品的茅屋,仍然被担任后卫的1班战士们放火烧毁了。为此一事,战后1班受到了批评,1班长被处分。
后来经过有关部门审讯,被俘虏的两个越南女人终于供认,她们两个人与被打死的一个女人的确是越南高平地区特工团队员,双腿被打断的那个女人是组长,少尉军衔,头部受伤的是上士;另外一个女人以及从甘蔗田出来向我们开枪的两个女人则是当地的民兵,在村子茅屋里面的几个妇女,是战争打响之前刚下发给枪的村民。
她们这个小组是两天前才转移到这里的小村子。出来活动的主要任务,是搜集当前我军部队在这一带部署的动态情报,侦察我指挥部,补给地点,炮兵活动位置等等,伺机袭击我军要害单位,车队车辆与指挥员,捕捉我方零星人员。
至于袭击我们的原因,原本没有计划采取行动的。当她们发现路过村子的我这一个排的军人非同一般,大部份装备自动步枪,又有数挺轻机枪,还有40火箭筒等武器。越南人都知道在我军的连队,一般只有正,副班长才配备使用自动步枪的,况且,我排的人员和武器装备超出了一般步兵连队班,排的标准配备,肯定是一支加强了的作战分队,便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同时,又发现有四个佩挂望远镜,手枪的干部(副指导员和连队司务长也各有一副缴获越军的望远镜),伴随人员又背负着报话机和步话机两种电台,加之我军部队目前正在这一带地区活动集结,因而判断认定这是我军营级以上的指挥人员所率领的指挥组和警卫分队。当她们发现我们与前面的队伍拉开了距离时,以为有机可乘,就决定动手。计划首先打掉指挥员,然后再打警卫人员,二分钟内解决战斗,得手之后立即撤离;她们认为利用我军对越南普通民众不警惕的心理与友善态度,完全有把握吃掉这个毫无防范的营,团级别指挥组。
那两个女民兵一直隐藏在甘蔗田地里面,1、3班路过时,曾经看到了她们,但都以为是在里边干活的村民,所以也就没有过去看。
事情过去之后,连队里的人都说,如果那一枚手榴弹没有失灵,我又是吓慌了而反应迟钝的话,我和班长以及整个2班恐怕都在阵亡的名单上面了。我们听了只有苦笑,只是说,如果当时我们手中还是使用半自动步枪的话,很有这个可能性。其实我知道,如果那几个越南女人不扔手榴弹,首先向我们开枪,第一个躺下去的可能是我,幸运的是手榴弹也没有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