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的清晨,被人群的欢呼声唤醒。上午10时许,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中国空军八一飞行表演队6架歼-10表演机,拔地而起,直入云霄,以炫丽的空中芭蕾,为空军65岁生日献礼。
歼-10落地,飞行员余旭和陶佳莉挽着头发,微笑着对观众们打招呼。她们俩,和盛懿绯、何晓莉,同为中国空军首批歼击机女飞行员,飞行时间都在800小时以上,都在新中国成立60周年国庆首都阅兵庆典上飞跃天安门。她们是雷霆玫瑰,也是懂得飞翔的鸟儿。
我心飞翔,高处风景美……在2010年春节联欢晚会中,一则叫做《我心飞翔》的小品让人记忆犹新。小品中的原型,就是中国空军首批歼击机女飞行员。
9月16日,北京,中国空军新闻发言人申进科上校,在第十届中国航展新闻发布会上首次公布,中国空军首批歼击机女飞行员将驾驶歼-10表演机首秀中国航展。消息一经发出,引发公众对这些女汉子们的好奇。
因着这份好奇,我有幸在空军八一飞行表演队转场珠海参加航展之前,在天津大本营与4名歼击机女飞行员一番畅谈。
首秀中国航展的歼击机女飞行员签名首日封。
那天晚上,我是坐在会议室里等她们进来的。第一个走进房间的是何晓莉,她将短发利落地扎起来,身着空军夹克,笑着和我打了招呼,气氛便一下子柔和起来。接下来的依次亮相,每一眼都可以用悦目来形容,印象中的刚和见面时的柔融在一起,仿佛再一次走大学校园,清爽又新颖的心情不觉而至。
采访中,4名女飞行员告诉我,针对此次航展,他们从10月份,就开始进行了针对性训练,创新了一批飞行动作,飞行强度、工作节奏也均相应所增加。主飞3号机的何晓莉介绍,在这些新加动作中,她认为六级筋斗的难度是最大的。
何晓莉说,之所以六级筋斗的难度最大,是因为编队飞行中,每一架僚机都需要根据前后机机位做调整。她举了个例子,若1号机修正一次,3号机则需修正两次,后面的僚机再相应增加到四次,而正是修正量调整的不稳定性,增加了这个动作的难度。
由于是第一次参加国际航展,姑娘们也难掩欣喜,她们说,中国航展与一般的飞行表演不一样,这次更多的是给飞行爱好者展示飞行实力的舞台。
歼击机超音速飞行,机动性能强,操作技术难度大。目前,世界上仅有美、英等少数国家培养了少数歼击机女飞行员。与男性相比,飞歼击机对女性身体、心理素质和操作技能等方面提出了更加严峻的挑战。采访过程中,女飞行员们表演出的多是一股不让须眉的劲儿,但她们也承认,女性在独立驾驶单机特别是表演机时,相对于男性,需要对自己体能和毅力,提出更高的要求。
余旭是个典型四川姑娘,外表娇小可人,交谈后,发觉是个很有想法的女孩。她的体型在4个女飞里面看上去是最瘦小的,她说男女飞行员确实是有区别的,女生的天生空间定向能力跟男生相比空缺,这其中有先天也有后天的因素,但小身体里蕴藏着大能量的她又笑着说,我觉得可以克服。
空中过载是飞行员在高空高难度飞行时,必须要克服的挑战之一。飞机在作转弯,拉升,俯冲,倒飞等等机动动作时会受到发动机推力,空气阻力,升力和重力的综合作用。这个道理就好像我们平常在坐过山车时会感觉身体不适,执行高难度飞行时的过载力可想而知。据介绍,在专业抗载荷训练中,飞行员的达标标准是7个G,这就相当于七倍的体重加在人身上,长时间承受如此大的压力是很难受的,对人的身体素质要求也非常高。而对于女性的身体机能来说,更是一项不小的挑战。一旦过载量超过可承受范围,便会出现灰视甚至黑视的现象。采访中,何晓莉告诉我,7个g可以瞬间达到,如果持续时间短是可以承受的,但因为女性的大脑供血量比男性要低,时间稍长难受的感觉就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