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赈救的范围不仅包括灾难深重的农民,而且包含更广泛的民生。罢巡驿、保民田、除放欠、改盐法、救饥馑的奏议,都给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带去实实在在的利益。这里还有一个例子。有一个叫向绶的人,为官不法,为上所察,他怀疑有人告发,私加拷问,逼其自尽。事发后,向绶故旧多方偏袒,诬罔告发者,干扰案件处理,导致“九十余人依旧收禁”。包拯上书,为被收禁者叫屈,充分体现了其惩恶扬善,以民为本的拳拳之心。
(3)城管千年包公观后感
包拯知端州时,曾赋《书端州郡斋壁》一首以明志:“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秀干终成栋,精钢不作钩。仓充鼠雀喜,草尽狐兔愁。史册有遗训,无贻来者羞。”清心才能寡欲,进退不失其正,故谓“治本”。直道而行,光明坦荡,是其“身谋”。包拯本来不以诗作著称,但这首诗却写得正气堂堂,风骨凛然,实可视做包拯立身处事的宣言书,也是其始终不渝的行动指南。
包拯服丧期满,在京城听候派遣官职。当时的官场上,拉关系、走后门的风气甚盛,宰相吕夷简的官邸更是门庭若市。包拯和吕夷简有同乡之谊,吕夷简以为他一定会登门求见,却久等不至,后来才知道,包拯到吏部报到后,就直接到天长当知县去了,这让吕夷简很感了一阵意外。从此,包拯在仕途上就沿着这条直道走下去,一直到他生命的尽头,共计25年。
25年间,包拯从知县、知州、转运使,直到枢密副使,成为一名执政大臣,跻身于国家最高领导核心,全靠自己闻名朝野的政绩,当然,也离不开比较开明的仁宗皇帝的赏识与支持,正如他的门人张田在《孝肃包公奏议题辞》中所说:“愚谓非会仁宗皇帝至明上圣,有不可惑之聪,公欲必行其道于时,难矣乎!”
25年间,尤其任职台谏期间,包拯弹劾过不少官员,有时也不免因愤激而措词过当,忌恨者自然大有人在。但他依然在官场上破浪行舟,我行我素,甚至扮演了顶风船的角色,原因就在于自己如清水明镜,个人品格上白璧无瑕,连看不起他“素少学问”的欧阳修,也在《论包拯除三司使上书》中赞美“拯性好刚,天姿峭直”,“晚有直节,著在朝廷”。
包拯认为治理国家最重要的是选拔官吏,用今天的话来说,他深深懂得“干部是决定的因素”。其奏议中具名推荐的,便有孙甫、张环、吴奎、范祥、韩贽、张田、吴及、赵尚宽等人。需要强调的是,他光明磊落,正直无私,没有一个被推荐的人是出于个人关系,更不要说拉帮结派了。所以他才敢于在《请复韩贽等台官》中向仁宗保证:“或不如举,臣甘当同罪。”真称得上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