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性缺点过多的关注,对媒体、书籍笔下政治人物本能的怀疑,让我们那么轻易地就戏谑一句:“这修饰得也太过头了吧。”但我们忘了,一个被人民推举出来的国家统治者,一个我们真正倡导的人,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
前面已经提过,林肯的很多苦难都源于他自己的担当与在淤泥中对是非善恶固执的坚持,但除此之外,他一路成长、学习的坎坷环境也同样是他经受的苦难。
年秋,亚伯拉罕7岁,其父卖掉农场换得四百加仑左右的威士忌,举家迁到印第安纳州的荒僻丛林。他们最近的邻居是位猎熊人,不砍树就没有一条进出的通道;冬天林肯一家挤在父亲匆忙搭建的一间“三面帐篷”里,没有地板、门、窗,除了三堵墙,就是圆柱和灌木建造的屋顶,第四面全然洞开,听任风雪、冰粒和寒风长驱直入。今天,印第安纳州的新一代农夫连牛或猪都不会安置在这么差劲的房子里过冬,而林肯一家却在这个帐篷里度过了整个寒冬。林肯的母亲因为照顾邻居的妻子染病去世,林肯的父亲最终也只是驾着雪橇把她的尸骨运到四分之一英里外山峰的丛林里埋葬了——任何仪式都没有。在她死后的六十年里,连一块石碑都没有,直到现在都无法确定哪一座坟墓属于她。母亲死后,整整一个漫长的冬季,林肯一家从不洗澡,连又脏又破的衣服也很少洗。树叶和兽皮铺的床变得肮脏不堪,阳光照射不到小屋里,火炉或猪油灯就是唯一的照明……林肯的家满是臭味,到处是跳蚤和害虫,没有叉子,用手抓取食物……
年,林肯唯一的爱人安妮也因病去世,安妮死后的几个星期,林肯寝食难安、远离人群,见到人也默不作声,目光成天凝视着远处,他的魂魄似乎也已追随安妮而去,只把一副躯壳留下,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生存的意志。朋友们担心他会自杀,把他的小刀拿走,而且小心翼翼地防备着,阻止他去跳河。1837年,安妮去世两年以后,林肯对一位州议会的同事说:“人们都以为我已经恢复了,可以尽情地享受人生,事实上,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我还是很沮丧,甚至不敢随身携带小刀。”林肯遭受安妮之死的打击,几乎就是伊利诺伊州最忧郁的人。后来和林肯合作的赫尔顿律师说:“二十年来,林肯没有一天是快乐的……他走路的样子,忧郁像是就要从他身上流淌下来似的。”
深受苦难的林肯是如此地渺小,平凡如我们之中的任何人,艰辛、悲痛之情如我们之中的任何人。但历经生活的艰辛,林肯却始终留有生活中的幽默感,爱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