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创新就会让人联想到专业人士与科学家。他们透过研究与发展,从理论到实务,从基础到应用,时常扮演着积极的关键性角色。德鲁克在《已经发生的未来》中举了一个故事来说明。
在阿富汗的荒野上,美国游客的汽车发生故障无法启动。没有人能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工厂代表也不得不放弃。正当这位游客准备丢弃这辆汽车打道回府时,有人记起了一位老铁匠,他居住在50英里外的偏远山区,他年轻时曾经做过修理发动机的工作。绝望之际,游客派人去请他。3天后,这位老人骑着一头骡子出现了。他看了一下汽车并要求拿一把锤子来。他在引擎的一处轻轻敲了两下,说道:发动吧。引擎嗡嗡作响就像它刚刚离开试车台一样。
我该给你什么报酬呢?游客感激地问道。
100美元。
什么,用锤子敲了两下就值100美元?
好吧,我给你列一个账单。老人说道:
用锤子敲两下10美分;搞清楚症结所在99美元90美分。
为此,在技术专家的工作中,锤打花费的10美分很容易估量到,而发现症结所在的知识、贡献、创造和责任的价值是很难估量的。
这些以技术与专业为导向的知识员工究竟该如何管理呢?如何有效领导呢?这正是知识型组织最头疼的问题,更是组织里最大机会之所在。技术专家离不开管理者,专家只是在某一个领域内工作。管理者的工作就是将这些不同领域里的知识工作者整合在一起,使他们的工作紧密结合,有效地发挥功能和贡献。管理者的专业知识就是进行组织的能力。他当然依赖于专家,但专家同样离不开管理者,否则他们无法整合,从而浪费了知识资源。
德鲁克以其一贯的睿智和洞察力指出:我们面临着新的形势,新组织既需要职业管理者也需要技术专家,其权力的执行必须通过他们来实现。管理者和专家必须信守其观点和愿景。组织不是他们实现个人目标的工具;组织具有其自身的目标客观的和非个人的目标,个人必须通过组织的目标来引导自己的愿景和努力。并且,管理者和专家都有彼此不同的、必要的工作,但他们相互依赖才能完成。二者又都离不开组织。
19世纪的社会旧问题是阶级的问题,20世纪的社会旧问题是个人问题,而21世纪的社会新问题则是知识员工的生产力问题。19世纪的旧问题关注经济机会,20世纪的旧问题关注的是有价值的决定和有价值的资产,而21世纪的新问题关注的则是对社会的贡献与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