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读完了这本书,本来各个媒体冠之以“美女作家”之类的头衔引人反感,加之网友铺天盖地的谴责“诱奸者”所以只当是某些社会事件的缩印,并不想过多的关注。但后来的缘由是看到林奕含Facebook她说"我多么羡慕,只是小说就读不下去。我还有人生,人人叫我活下去。"“没有创伤,聊天的时候不避免直触、却不停的绕着他走。 ”
身边确诊或者未曾确诊的罹患精神疾病的朋友也算不少了,我常以倾听的姿态听他们讲发病时的感受。不得不说我是匮乏的,我一再试图将他们的情绪与感受与自己的对应,但我找到一些相似却永远感受不到那些痛苦。面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也难以联想他遭受的痛苦,自己委屈的经历已经觉得是天大,又如何能腾出心思关爱友人,虽然常常提点自己,但还是难以感同身受。
我一直觉得自己就该做那种陪在痛苦的朋友身边的人,但前提是我“假装世界上没有人以强暴小女孩为乐,假装从没有小女孩被强暴。”
林奕含的访谈中她说,“如果你读完后感到一丝一毫的希望,我觉得那是你读错了,你可以回去重读”,“我希望任何人看了,能感受和思琪一样的痛苦,我不希望任何人觉得被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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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琪她们每周各交一篇作文给李国华。没有几次,李国华就笑说四个人在一起都是闲聊,很难认真检讨,不如一天思琪来他家,一天怡婷,在她们放学而他补习班还没开始上课的空档。伊纹在旁边听了也只是漠然,总不好跟邻居抢另一个邻居。这样一来,一周就少了两天见到她们———喂伤痕累累的她以精神食粮的,她可爱的小女人们。
思琪是这样写诚实的:「找为数不多的美德之一就是诚实,享受诚实,也享受诚实之后带给我,对生命不可告人的亲密与自满。诚实的真意就是:只要向妈妈坦承,打破了花瓶也可以骄傲。」怡婷写:「诚实是一封见不得人的情书,压藏在枕头下面,却无意识露出一个信封的直角,像是在引诱人把它抽出来偷看。」房思琪果然是太有自尊心了。李国华的红墨水笔高兴得忘记动摇,停在作文纸上,留下一颗大红渍。刘恰怡婷写得也很好。她们两个人分别写的作文简直像换句话说。但是那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