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涵盖了社会的各个阶层,有朝廷乐官制作的乐歌,有公卿、列士进献的乐歌,更多的则是流传于民间的歌谣。这是典型的人民文化,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等老百姓耳熟能详的诗歌。其中一首《硕鼠》,讽刺了当权者的腐败,表达了人们对执政者清廉的渴望——“硕鼠硕鼠,无食我黍!”“硕鼠硕鼠,无食我麦!”“硕鼠硕鼠,无食我苗!”抒发了对理想国度的向往——“乐土乐土,爰得我所。”“乐国乐国,爰得我直。”“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华表是中华民族的象征,更是中华民族文化的“活化石”,产生于尧帝时期,用木头制成,树立在道路两旁,称为诽谤木。既有道路标志的作用,又有路人留言的作用——“朝有进善之旌,诽谤之木”,今天的“意见箱”就是从“诽谤之木”进化而来。后来,华表被历代王朝立于皇宫、皇陵等重地,用以警示当权者——民意不可违,民心不可欺,人民的意志神圣不可侵犯。
人民文化发展到一定阶段,就会有一批“文化人”出现,他们从民间文化脱颖了出来,形成了独特的阶层——士大夫,他们在人民文化的长期滋养中,对人民群众的理想和诉求感受最深,于是拿起了如椽之笔,创作文艺,成了人民的“代言人”。他们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勇气和担当,以“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强烈社会责任感,去为人民鼓与呼,他们认为“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这个“寸心知”就是“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就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关汉卿,元曲的代表者,《窦娥冤》是他杰出的代表作。其实,《窦娥冤》脱胎于传统故事《东海孝妇》,关汉卿把它提炼出来,加工成《窦娥冤》,为底层善良、坚强的妇女呐喊,向腐朽、黑暗的社会投去“标枪”和“匕首”;冯梦龙以“三言”奠定了其在文学上的地位,他的文学是为人民服务的,他的一生也是为人民服务的,他以“治国如治家”“爱民如爱子”的官德给后世留下了廉政的清风,赢得了爱民的美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是士大夫阶层的代表人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他一生忠君爱民的真实写照;郑板桥以诗书画三绝享誉文坛,其诗“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表达了不与腐败者同流合污的高尚情操,其书法清瘦,写出了为人清正、刚直的秉性,他做官更是楷模,前天习近平还引用他的一首诗来告诫县委书记要关系人民的疾苦:“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