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现场后,风还在猛烈地刮着,雪还在疯狂地下着,天地间几乎一片混沌。在雪地里刚站几分钟,刺骨的“白毛风”就打透了棉衣,像万根钢针般刺遍肌骨。救援用的是铲车,高明堂高声对大家说:“我对线路设备熟悉,指挥过铲车除雪,我在地面指挥,你们到铲车和救援车内组织。”其他干部建议,大家轮番指挥,这样都有机会到车里暖和一下、休息一会儿,免得他一个人在风雪中太久冻坏了。高明堂以命令的口吻说:“我情况熟、经验多,为了保证安全,尽快抢出被埋列车,就由我一个人指挥吧!”就这样,他站在刺骨的寒风中指挥着庞大笨重的铲车,快速向前推进。
身上落满了雪,高明堂顾不得抖落;脖子上的雪化成水又结成冰,他没时间抹掉;浑身冻得又麻又痒,他用强大的毅力忍受。铲车和救援车里的职工看到,此时的高明堂就像一名钢铁战士,疾风阻不住他前进的步伐,暴雪摧不垮他挺拔的身躯。终于,雪埋列车一尺一尺地露出在钢轨上,他们以最短的时间打通线路,使列车恢复了运行。所有人的脸上绽放出笑容,而高明堂连冻带累已经抬不动脚步。
当大家扶着他从救援现场返回车站时,发现他的手、脸、脖子、脚都已经冻伤了。厚厚的棉裤因汗水和雪水不断渗入,冻成一个冰壳,脱下来都能立在地上。有的职工看到他冻得红肿的脸颊和双手时,心疼得掉下泪来,而他却不在意地安慰他们说:“没啥事啊,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草原人不冻伤几次,还是草原人吗?”
至今,没人能知道高明堂究竟被草原风雪冻伤过多少次。在干部职工眼里,他连动手术都不在乎,何况冻伤这点小事呢?2005年7月,路局“大干20天,突击抢运电煤”战役在通霍线打响。恰恰在这关键时刻,他因胆切除手术住进了医院。手术后苏醒过来,他人还躺在病床上,心却跑到了现场,立即打电话了解抢运电煤情况。躺在病床上的几天里,他的心别提有多焦急,几次三番询问医生、护士可不可以早点出院,把医护人员都问烦了。7天刚过,他不顾医生劝阻,急急火火地跑回车站与站长共同组织煤炭抢运。一扎进工作岗位,高明堂就立刻变得精神抖擞,活力十足,谁也看不出他是一个从病床上跑来的“伤员”。那段日子里,他比谁来得都早,比谁走得都晚,认真策划,周密安排,深入现场,精心指挥,顺利完成了电煤抢运任务。任务结束,他才感到腰部有些疼痛,掀起衣服一看才发现,刀口已经感染化脓了,不得不第二次被送进医院治疗,直至两个月后刀口才全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