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个学期就过去了。在此期间,生活费每一次都是父亲亲自给我送,每次他没有说多少话,每次我都会注意到他的目光,仿佛一次比一次深沉。
由于我的努力,第二学期进入了全校最好的一个班。开学那天,是父亲亲自送我到学校的。临别时,他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三十元钱说:“你先用着,过两天我再来。”我接过钱,一抬头,瞥见了父亲那目光,眼泪差点儿又掉了下来。
一天,母亲到学校来看我,她说:“你父亲加入了村里的修路队,每天十五块钱……”一时,我不知是什么滋味:父亲,那么小小的个儿,带病的身体,五十多岁的老头,他能干得来吗?
不知不觉眼前似乎浮现出修路工地上繁忙的景象。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在慢慢拉拢,定格:身着蓝色咔叽布的瘦小的身子在满是泥泞的修路工地上来回的搬运石子、水泥;而他的眼睛里,却闪动着一种矍铄和希望,正穿过层层迷雾,牵引着我。
我知道,我只能前进,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