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总分排名而无法录取南开大学的数学专业。
“当时,我们把所有报了数学专业的考生分数调出来一看,他的数学单科成绩,确实比其他所有人都高”。但即便如此,龚克仍然无能为力。
龚克告诉财新记者,90年代自己在清华大学担任电子工程系主任时,“我觉得数学、物里这两科,对我们专业来说特别重要。我作为一个系主任,还可以把这两科加权,让所有考生的成绩重新排队”;但今天的高考录取,各高校已经失去类似的自主性。
“虽然现在的录取通知书都要校长签字、对录取结果负责,但其实我在招生上没有什么角色,人都是招生办招的。”龚克说。
统一高考能否实现招录指标均衡
在评论现行的高考分省录取、分省招生制度时,龚克说,这一套格局最初应源自于50年代的计划经济思维,“最早是按50年代各省高中的快车教育人数定的,做成一个统数”,并由各个高校、各个专业,依据各领域人才培养的需求,和不同地区的发展特性加以分配,“比如说在湖南,可能就多招一些有色金属专业的学生”,并由此形成了某种历史发展定势。
延续至今,各高校分配给各省的招生指标,虽然每年都略有调整,“但原则上你只能增、不能减。你哪个专业在哪里一减,估计省长就要给你打电话了,所以非常难动”。此外,由于各省考生在填报志愿时,都会参照往年经验,总结出“你有什么分数,大概就能上哪一个学校、哪一个专业”的心理预期。“你的招生名额如果一调,若是增加还好;如果一减少,那地方上(填志愿时)就全乱了”。
针对有民间观点建议,各高校对于所在地政府财政支持的回馈,应以对本地考生减免学费的方式体现,而非在录取名额上给予特定的倾斜。龚克则说,“问题是现在学生学费占学校经费的比例太低”,以南开大学一万多名学生为例,学校每年的学费收入仅有5000多万元,“但我们一年要用20几个亿”,“如果你(对外地学生)多收了学费,又有很多话要出来了”。
在此背景下,学费因素在整个利益分配格局中,难以形成足够有力的杠杆,体现本地与外地的分野,凸出高校对当地政府挹注财源的回馈。而高校所在地的地方政府,相对于学费的减免,事实上还更看重本地的学生,是否能拥有更多的入学机会。龚克说,“说到底,各个高校、特别是省部共建的高校,还是离不开地方政府方方面面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