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再给我一束光,不用太大的范围。男生的白衬衫,女生的百褶裙,利落的板寸头,清爽的长马尾,没有来自上帝的鸢尾也无所谓,讲着梦想,飞扬,是一切刚好。刚好,这是青春。
挽着手的年轻脸庞,构想,述说。
在最初的时候,有无所知的心,好奇,也因寡闻而无所畏惧,更像是幻想曲的饱满。少年乍到,愿意去描绘自己心内的渴望,满蘸明亮的情绪,小心却情感满溢,线条圆润,不惧不可得,只想着心上不知何时生根的执念。像那一段华丽耀目的刮奏,难以抑制地想冲上顶端,最后稍提手腕,让所有都不露锋芒地顿住,只留下在键上模糊的投影,意犹未尽,但灯光的温度已经知道,这是青春的印记,即使尚存轻狂,甚至还没认清,那许是梦想。
可这有什么要紧,有大把年少欢喜,怎怕想不清这执念为何?路,还长。
可能艰难,兜兜,不知弯又后退过几次,试过磕磕碰碰的痛,没了什么都一鼓作气的脑热,应该更适合奏鸣章。一边坚守大起大落的旋律,却也能不断有所得。来回,更改,试图放弃这些看上去似乎难以相近的想法,可年少的脸才懂心上的空落,因梦生想,放弃亦不易。
所以,握在手中,放在心上,才梦想。
怕过了太久,学会太多说法,心已蒙尘,少年已无力掩饰不敢触碰的伤疤,提醒像刺的自己,钉住心上的不敢面对,也许夜曲更能解开这结。难得允许自己回头看,不过是怕旧景生情,稍有一瞬,便已难以收拾,鼻音浓重,何时埋下的这根线,不露声色地掖着,却系住所有微如发丝的记忆,难以躲,无处藏,忍住苦痛要还原所有,是燃着灯塔的海面,在最静谧的背后,再一笔一划,弥补从前的伤。再好的都不多,才是梦想。不早不晚,还是青春。
眉眼依旧,不用声嘶力竭地呐喊,浓墨重彩地勾画,拇指与中指相对,清脆作响。本就是难寻其踪的金翅鸟,食龙王也无妨,灼灼一日,是梦想。而我们,恰好,正青春。
攀上长枝,安稳躺着,嘴唇轻聚,响起哨声,清晰,悠长。风起,樟木气息散了,蹭着鼻尖逃开。闭上眼,还能感受太阳在眼皮上亲吻下的光晕,炙热,强烈,像刚成熟的柠檬一样的色彩,是才投下一颗泡腾片的水面,沁着绿色,呼呼地冒泡,乐此不疲。
应该再给我一束光,不用太大的范围。男生的白衬衫,女生的百褶裙,利落的板寸头,清爽的长马尾,没有来自上帝的鸢尾也无所谓,讲着梦想,飞扬,是一切刚好。刚好,这是青春。挽着手的年轻脸庞,构想,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