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母称,滕某从小喜欢画画。由于英语成绩极差,家人想让滕某找个专业方向考大学。从小学画画的滕某对自己走美术这条路“还蛮有信心”。于是,滕某家人高一暑假就给他报了前述美术训练营,为他参加艺考作准备,“但没想到回来后发生了那种事,自那之后(他)死活再也不愿意画了”。
第二次自杀后,滕某休学一个学期,滕母每天在家陪他。
家人偷偷通过网络和亲戚联系了一个“心理咨询和教练师”治疗滕某。这位“持有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证”的治疗师只见过滕某两次,怕他排斥,要通过滕母来间接影响孩子。他让滕母自己读一些“专业”的书,让她每天念一些正能量的文字。“我每天早晚都念那些祈祷文,每天要给孩子写一些想说的话,他告诉我这些就可以植入到我的潜意识里,通过‘母子连心’来间接影响孩子。”滕母回忆说。
“当时差一步就去医院给他做诊断了。”滕母说,当时如果滕某再不愿去上学、不愿出门,滕母就考虑去医院找医生给他吃药了,“但一个学期后,他又答应去上学了,而且跟同学相处得挺好,慢慢地好起来了,紧接着高二高三要高考,就这么稀里糊涂过来了。”
休学的那个学期里,滕某每天窝在家里,白天晚上都拉着窗帘遮光,把自己卧室里所有的抽屉柜子都拉开。“当时就感觉他是心里面压抑,又不愿意表露出来那种感觉。我们就把他往正面引导。”滕母说。
休学结束后,滕某家人给他换了一所高中继续读。一切看起来恢复正常,只是滕某依然会说“烦死了,烦死了”。家人开导他,“希望他尽量跟性格开朗的孩子在一起”。
“现在回想起来,可能就是因为当时表面上看着他去上学了,恢复正常了,但是潜在的隐患我们没有考虑到。”滕母现在觉得有些后悔。
恢复读书后的滕某拒绝走美术艺考这条路。有亲戚说“滕某形象还可以”,建议他去学播音主持,但他拒绝了,说“让我唱歌还可以”。于是,滕母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临时又让他学唱歌,在甘肃省白银市给他找了一位声乐老师,每周上一次课,之后又去兰州一所音乐培训学校集训了半年。
集训后的滕某在2015年年初兰州省声乐专业联考中考了全省第91名,当时有5000多人参加。“高考文化课考了365分,英语只考了30多分。但我们已经很骄傲了。”滕母说,“他自己也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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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滕某到成都读大学后,一切都让家里人觉得“在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