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值得一提的是国内的教授水平,他们直接决定了培养的博士生水平高低。很不幸,在短期内,我看不到国内的研究水平能够提高到什么样的程度。在我所在的学 科,中国大陆高校中的教授基本上就不能发表什么文章,中国大陆高校的博士研究生就更加不用谈。最近碰到一个很知名的华裔美籍经济学教授,答案也是差不多。 在同样的学科,美国的高校教授平均年收入可以达到十万美元而中国一流高校教授的收入平均可能还不到十万元人民币的时候,你会相信他们具有相同的研究与教学 能力吗?差距不是东直门到西直门,是北京到New York。在二流的博士生培养体系下,在二流教授的指导下,纵然是一流的学生,也有可能被培养成三流的博士。我碰到过几个国内培养的本学科博士,不是说他 们不聪明,但是对英文文献的掌握就不够。中国在博士生培养的数量上已经是世界一流,但是在质量上,恐怕还需要很多年的努力。博士生往往在学术的最前沿,是 教授的重要助手和主要的研究力量,博士生的水平直接决定着一个学校的研究水平。什么时候中国大陆高校培养的博士生能够到欧美一流高校拿教授职位,那才能够 算是真正的世界一流,长期在国内横行,永远只能够作茧自缚坐井观天。
没有一流的教授,永远不会有一流的高校。最近国内的高校,特别是财经类的高校和院校也开始了大规模的努力来提升初级教授和资深教授的水平,北大清华的经济 系/商学院,还有上海财经大学等,都已经大规模引进美国学/教有所成的教授,同时他们也开始在美国经济学会和管理学会的年会招聘刚刚毕业的博士生,我的一 个朋友,博士刚毕业,就接受了国内的一个高校的职位,年薪33万人民币左右。30-40万年薪可能是国内高校能够拿出的最大手笔,可是坦率的讲,国内的高校在与欧美一流高校的竞争中,还是处于非常不利的地 位。真正能够在美国一流高校找到职位的,通常不太可能会回到中国,哪怕是清华北大。顶多也就是暑假寒假顺便回去奖学混外快拉关系,最近几年这样的教授也多 了。
对于这种现象的批判很多,比如招了女婿气走儿子,或者"高薪跳蚤"等。这些说法很无聊。如果一个较差的大学(教学与科研环境)想吸引一个优秀的人才, 必须提供更高的待遇,否则根本无法留人。打个很简单的比方,如果一个美女嫁给了一个丑男而不是一个帅歌,通常的原因会是这个丑男很有钱有势,除此而外什么 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家庭人好胃口好 心地善良宽宏大度之类的说词基本上是屁话。你别说,还真有相信这个的,山东大学最近就以年薪15万元的待遇在全球招聘多名院长,要求还不少,全是奔国际一 流人才的标准去的。善意提醒一下,美国一流学者出任院长的价格通常都在15万美元到30万美元之间。山东大学的出价,不是校方脑子进水就是用心良苦,人选 早已内定想气走女婿留下儿子。
中国的美元储备在不断增加,中国的高校也开始有钱了,也开始在美国抢人了,这是好事,不是坏事情。也许短期内会泥沙俱下会有浑水摸鱼者,比如上海交通大学 的陈进同济大学的杨杰清华大学的刘辉等,但是从更长期来看,随着中国的教授收入水平逐步增加,中国高校在全球市场上抢夺杰出人才的能力将进一步提高。最近 几年,中国在抢能源方面已经越来越大胃口,让全世界大跌眼镜。人才比石油更重要,中国迟早会以大手笔惊动天下的。
北大清华何时能够到世界一流?两个标志:第一个标志:北大清华的工资待遇能够超过欧美一流高校的工资水平。第二个标志:北大清华的毕业生能够大规模到欧美高校任职。除此而外都是扯淡。第一个目标也许不需要十年就可能实现,但是第二个目标,也许二十年都不一定能够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