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石磨盘
仁义老师太念佛一生,行医一生。念佛求解脱,行医解脱人。
在她几十年的行医生涯中,无论她走到哪里,身边总是带着一副特殊的医疗器材--石磨盘。这副普通的石磨盘,约近两百斤重,是她碾制草药的重要工具。当她在一个地方安塌下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购买各种中草药,然后用石磨碾粉,配制各种药丸。她带着石磨盘从东北来到九华,又带着石磨从九华到邯郸、石家庄,到山西浑源,以后又到五台山,再从五台山带到九华山。石磨盘随仁义法师行程万里,制药无数。出门在外,石磨子又笨又重,还是不要带吧。行前,她身边的人总是劝她。带着,带着,她操着东北口音,爽朗地回答。丢在这里闲着多可惜,到了新的地方,就是去买,也不是说买就能马上买得到的。病人,哪里都有,世上没有完全一样的病,用药,也要根据病情随时调制,没有石磨子,我怎么去制药?。你又不是缺钱花,就不要那么辛苦了,又是制药,又是看病。见她那么辛苦,她身边的人劝到。仁义师太总是爽朗地笑着说:看病就是看病,不是为了赚钱。要赚钱,我出家干什么?好人不知病人苦哇,健康才是福份,看到病人痛苦的样子,你心里好受么?原来,仁义老师太是不忍心看到人家生病,不愿意看到人间有痛苦。谁痛苦,她老人家心里就难受,谁愉快,她老人家也跟着高兴。她带着石磨走南闯北,以自己的心力,给人家带去幸福。这种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精神,正是大乘菩萨济世度人的精神。如果石磨能开口说话,它一定会说:仁义老师太早已是一位行菩萨道的大菩萨了,你们怎么现在才尊她为肉身菩萨?
日日诵经长持白斋
仁义老师太自出家以后,严持戒律,难行能行。她的日常功课主要是金刚经和大悲咒。无论是在朝鲜战场,还是文革前后在乡村行医,还是晚年朝山礼佛住持寺院,有意无意、有空没空,提起或不提起,大悲神咒总是不离心口。大悲咒与她身心已经融汇,达到念而无念,无念而念的超然境界。除持咒以外,每日临睡前,老师太最少诵金刚经一遍,并且口诵心行。在日常生活中,随缘自在,无著生心。老师太诵经持咒,一门深入,是以严持戒律为基础的。出家后,她在严持比丘尼戒的基础上,加持白斋。即一切饮食,不用食盐,民间又叫吃淡斋。清水寡淡的菜汤,一般人吃一餐也受不了,可老师太一持就是几十年。她的肉身能金刚不坏,自然顺理成章。
人天师表
仁义老师太的一生,看似平凡,实际是极不平凡的。她的感人的小故事是说不完道不尽的,她留下的巨大精神遗产也是语言文字所无法表达准确的。纵观她平凡而传奇性的一生,无论是入世行医,还是出世求法;无论是外行善事,还是内修密行。事事人之楷模,处处为人师表。她是比丘尼的骄傲,也是九华山的骄傲,更是中国佛教界的骄傲。(万家祥)
(七)德风
德风 (?-1882)颍州(今安徽阜阳市)某世家子弟,家道殷实,受祖母的影响,从小信佛。出家后到九华山朝拜,路过安徽省大通镇和悦州。大通镇是长江边的一个港口,往来商贾云集,旅客很多,尤其是通往九华山的水路门户,下江的江苏、浙江、上海等地的香客游人朝礼九华,经水路必须在此上岸。他被当地众乡绅留住,居住洲上财神庙中。德风就将这里做为朝拜九华山的必经之地,并改名为莲花寺,接待各地往来的善男信女和行脚僧,免费供应膳食,给予众人种种方便,因而声名远播。德风曾多次跪拜地藏大师,一步一磕头,膝盖手掌被砂土磨烂,地下留下血印,仍不肯停歇,直至地藏塔前。他效法地藏,尽量满足众生愿望,人称大愿僧。请光绪八年(1882)德风在莲花寺圆寂,前来吊唁僧众达万人之多。十年后,人们打开安放他遗体的大缸,只见他指甲变长了,头发也生出来了,样子像活着一样。于是给他装上金身,供奉在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