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直叫我简简的流苏,那个一直爱骂我,说我是个小笨蛋的流苏。这次,她真的走了,走得那么从容,那么坚决。她在朝我招手,是在对我说再见,对过去说再见,对那段残缺的友谊说再见。再见,流苏,我懂的,是再也不见。
你的挥手告别让所有的记忆退化成空白,只留下一抹伤痕,藏匿在青春年华的轨迹中,却在岁月的河床上愈发显得清晰而又疼痛。
最熟悉的陌生人,我等你
流苏,没你在身边的日子,我感觉自己好孤独。
偶尔在街角相遇,你总是凝视着前方,不会偷瞄我一眼,更不会为我停下脚步,吝啬得连个微笑也不肯给我。流苏,我现在有了非有你不可的习惯。你从不明白,我不是不做,只是因为有了你,就把惰性当了依靠,将“不想”淋漓尽致地发挥。一年了,在这一年里,我们一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记得你说过“很想很想有人送我九百九十九颗布扣子”。流苏,为了愈合我们早已残缺的友谊,我买了许多手工材料,一点一点尝试,将那些支离破碎紧紧地连在一起。
日日夜夜地缝制,房间的光线不够,再亮的台灯也拥不住细节。到了傍晚,眼睛累得一塌糊涂,甚至要流出泪来。在穿针引线的时间里,频繁发现自己的无能,线头对不上针孔。明明就在眼前,知道向前一步就是通融,可是推过去就是擦肩而过的空,空得心里、眼下都觉得痛。原来,没有你我变得如此笨拙。
流苏,难道注定了你我只是过客吗?
那些扣子全都缝好了,我把它们装在一个玻璃瓶里。不过,不是九百九十九颗,是一千颗。最后一颗我在里面塞了一张纸条,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简简,一直在等你。
抱歉,我独自去祭奠过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