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2009年秋天,小帅康4岁那年,他的爸爸患了严重心脏病,两次手术无力回天,最终撒手人寰。在沉重的精神打击下,他的奶奶患上了严重的心肺综合征,医生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因看不到生活的希望,他的妈妈含泪改嫁他乡。此时,王正直成了家里唯一的劳动力。
眼瞅着一个幸福的五口之家变得支离破碎,王正直也曾对生活绝望过,几次想到自杀,可是看到乖巧懂事的小帅康帮着奶奶端水喂药、洗脚擦脸,这个坚强的农村汉子不禁老泪横流。
为了挣钱养家,年近七旬的王正直打理好行装,跟随同村的年轻人一起到几十里外的工厂打工。小帅康留在家里,承担起了照顾奶奶的重任。
重病在身,他捡饮料瓶补贴家用
小帅康家北侧的一个屋子里,装满饮料瓶的编织袋,一袋一袋地堆着,快把整个屋子填满了。“这是春节后到现在,我和孙子捡的。一个饮料瓶能卖5分到7分,我们已经卖过几次了,一次能卖100多元呢!”王正直的语气中,对于能卖100多元已很满足。但捡这么多瓶子,对于视力不好的小帅康来说,不知道要低头寻找、弯腰捡拾多少次。
小帅康上小学一年级时,每次看书都斜着头,眼睛距离书本只有几厘米。跟其他孩子相比,他的身高也明显高出许多。到医院一检查,小帅康的右眼视力几乎为0,左眼视力为0.2。医生最终确诊,小帅康患上了“马凡氏综合征”。这是一种遗传性结缔组织疾病,患者身高会明显超出常人,眼睛主要有晶体状脱位或半脱位、高度近视等症状,并且常伴有心血管系统异常,严重者会危及生命。医生检查后认为小帅康年龄尚小,暂不具备手术治疗条件。
小帅康的病情一天天加重,上小学四年级的他身高已达163厘米,比同班身高第二的同学还高出一头。但面对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奶奶,懂事的他劝爷爷先给奶奶治病。爷爷伤心地叹气哽咽,他却开导爷爷:“没有事,我习惯了,长大了我的眼睛会好些的。”
每次和爷爷一块儿去赶集,小帅康从来不要零食,说省钱给奶奶看病。一次,看见别的小孩在吃冰淇淋,王正直也想给孙子买个,但一个冰淇淋3元,他不禁有些迟疑。“爷爷,我不吃冰淇淋,留着钱给奶奶买药吧。”小帅康懂事地说。听了孙子的话,王正直心里很不是滋味。第二天,王正直狠了狠心,拿出5元跑到乡里的饼干厂,买了些处理的碎饼干。小帅康舍不得吃,每次拿出一把先给爷爷、奶奶吃,剩下一些才留给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