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撤了起诉了。不,都不是。建设唯一给她的诺言是给她20块钱,而这唯一的诺言他没有实现。她在乎的是诺言,不是钱。你还敢说绢花的心里没有爱吗?看到这里,我委屈的泪水已经充满眼眶。
一段堕落的情感足以导致悲剧。建行在监狱里反而变胖了,白净了,舒坦了。原来在那里他有吃有喝,还结交了朋友,那些朋友教会他拿钱能摆平一切,让他长了见识,他为此还感到骄傲和自豪。这是多么可怕的教唆啊!七年后出狱的他,还那么纯净吗?他还会用全身心去爱恋一个人老珠黄的村妇吗?皮娟花的丈夫东京发现她藏起那条有证据的裤头后,上来就是一阵恶骂和暴打,这样的婚姻还能维持下去吗?这个饱受了舆论歧视、法律威吓、亲生孩子被卖、家庭暴力的农村女人,将怎样走过她的下半生?!
故事在一群孩子的歌谣中结束:“村路上有几个结伴上学的孩子,穿着花棉袄背着破书包,脸上挂着鼻涕,蹦蹦跳跳去上学,嘴里唱着歌子——小呀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风雨狂……不是为做官,也不为面子光,只为穷人要翻身哪,不受人欺负呀,不做牛和羊……”
我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夜色已深,伴着儿歌,我似乎看到建行和皮绢花向我走来,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想用我的诗《遥远的橘光》中的话对他们说:“你看,远处那幸福的橘光,正一点一点闪现,请拉着我的手,回到温暖,回到向前。”